『如果,我是唯一的受害者,那是不是表示我有問題?』
這個問題讓我頓時胸口一陣緊繃。
我們隨時會遭遇被傷害的事件,但這樣的不確定感太強烈了,讓人難以承受。於是,我們要建構一種秩序,即使也只能是內在的秩序,來安撫我們自己。然而,外在的現實與曾經受傷過的心靈卻又不斷挑戰著這個秩序。於是,我們總顯得疲於奔命。
為了秩序,我們需要『是非』,雖然深受外在現實世界律法的影響,但真正左右我們行為的,其實是我們內在的『法官』,看似嚴謹的自律,其實要防範的是自己『邪惡』的一面。
於是,我們『理所當然』的用是非對錯來看待自己,也論斷別人。有了對錯,就有了加害與被害者,就有了處罰與賠償等等後續發展。
現實世界的律法不盡完善,內在的律法卻被我們自己無限上綱。即使出發點可能是良善的,但過於認真『執法』卻讓我們自己深陷泥沼。
甚至,會採取此嚴格的態度來審視自己,不正代表了無能去面對自己所遭遇過的不幸嗎?
當然,以上所言,都只是在會談室裡的我腦中所閃過的念頭。因為一句話的生理反應所衍生出來的各種思考。藉由這些想法,或許可以在適當的時機點讓對方知道他痛苦的根源,只是或許。
發表於 2016-04-20 10:20